一連做了好幾天跟父母親有關的惡夢,
最後進展到孩子,
大概是摩羯座月蝕大十字的關係吧?
起初,夢見自己在捷運上掉了手提袋,裡面有我的員工識別證、悠遊卡(或者還有某部分的皮夾?)
但因為上課快要遲到,也無暇去找,心想待會再打電話分別去停卡或補辦就好了。
教室位在一個像車站的地方,我找了靠走道的位置坐下,
一會兒老師從後邊晃進來,拍拍我的肩,
蹲下來望著我說:「其實你很害怕這個孩子對吧?」
一連做了好幾天跟父母親有關的惡夢,
最後進展到孩子,
大概是摩羯座月蝕大十字的關係吧?
起初,夢見自己在捷運上掉了手提袋,裡面有我的員工識別證、悠遊卡(或者還有某部分的皮夾?)
但因為上課快要遲到,也無暇去找,心想待會再打電話分別去停卡或補辦就好了。
教室位在一個像車站的地方,我找了靠走道的位置坐下,
一會兒老師從後邊晃進來,拍拍我的肩,
蹲下來望著我說:「其實你很害怕這個孩子對吧?」
夢裡,因為兩人的新家還沒準備好,所以暫時回到了娘家。
彷彿剛結束一段旅行,正整理著行李,
眼看太陽就快要下山,
我像個小孩一樣跟他吵鬧起來。
帶我走,帶我走嘛,我不要留在這裡。
晚上爸爸媽媽就回來了,我不要遇到他們,我們趕快走嘛。
不知為何害怕著夜晚,
或許會被什麼吃掉也不一定,
自由的基礎是把人當成人,
並且給予他接受或拒絕的權力。
如果不給對方拒絕的權力,那麼就形同強迫接受,
即使嘴上講得再怎麼好聽,用詞再怎麼溫和婉轉,
最多也只能稱做假自由。
暴力也可以帶著和善的面具,行其壓迫之實,
不一定要辱罵咆哮毆打才算。
離開家之後,我突然有種從夢中醒來的感覺。
30年的人生,就像一場惡夢,
不知道為什麼來、怎麼來,曾經以為自己不可能掙脫,
現在又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該來的會來,該走的會走,時間到了就該如此。
至愛或是至恨,醒來方知是夢中之物。
不必再背負那些仇恨、痛苦跟惡意,我覺得很輕鬆。
或許這才是宇宙最大的慈悲,
其實對父親也有著恨意,
不,與其說是恨意,不如說是怨懟而產生的憤怒。
在我小時候,經常出差而不在家的父親。
因為晚歸而被母親關在大門外的父親。
遭到母親無理修理,即使在場也袖手旁觀的父親。
不管事情對錯,被逼急了會說「別給我找麻煩」的父親。
昨晚的夢中,
父親與母親要去做四天的海外旅行,把我也帶上了。
算是宿疾了,昨天又復發,躺了一天也沒效。
醫生開了止痛藥,
另外診斷出心雜音,
月底要做心臟超音波檢查。
古人說「氣急攻心」,誠然也。
一個自我無限制擴張的母親,
一個只要保住自己就好的父親,
我還能說什麼。
晚餐跟一個上了年紀的OL共桌,
我看著康是美的DM,就這樣聊起天來。
說著說著,她提到高中休學的女兒,眼眶紅了,
這頓飯就吃了很久很久。
我告訴她,在我家發生的故事,
雖然那不能代她決定任何事情。
管與不管,終究都是執著,磨心肝。
可是,如果沒有這份執著,我們不會真的知道什麼叫放下。
沒有必須回去的地方,所以哪裡是可以回去的地方呢?
但或許,沒有歸所的人生一樣會繼續前進,
我只需要習慣孤單。
雖然孤單一直都是存在的,只是我從未真正認識它。
就如同痛苦也一直都是存在的,而選擇痛苦並無法讓人真正認識它。
南下的前一天,我嘗試想讓父親明白,
我不是氣他們阻撓我探訪親戚,不是氣他們對待外人的態度,
也不是氣他們限制我、餓我、把我的東西全部扔出來,
那些我已經忍受了快30年,早就放棄對他們有期待,
我只是很氣很氣,父親答應要幫我的事,連續三次都在第二天就反悔。
「如果你有困難,可以說在前面,不要一口答應又毀掉別人對你的信任。」我說。
「爸爸的個性,你要多諒解。」父親這樣回答。「要不然這個家......」